導讀:聲產生于發音器官啟動之時,發音器官啟動時可以聽到它;音產生于發音器官閉合之時,發音器官閉合時才能感覺到它。
經典觀相二十五則之聲音能反映人的學識、修養和素質
原文:“聲與音不同。聲主‘張’,尋發處見;音主“斂”,尋歇處見。辨聲之法,必辨喜怒哀樂;喜如折竹,怒如陰雷起地,哀如擊薄冰,樂如雪舞風前,大概以‘輕清’為上。聲雄者,如鐘則貴,如鑼則賤;聲雌者,如雉鳴則貴,如蛙鳴則賤。遠聽聲雄,近聽悠揚,起若秉風,止如拍琴,上上。‘大言不張唇,細言不露齒’,上也。出而不返,荒郊牛鳴。急而不達,深夜鼠嚼;或字句相聯,喋喋利口;或齒喉隔斷,喈喈混談;市井之夫,何足比較?”
聲產生于發音器官啟動之時,發音器官啟動時可以聽到它;音產生于發音器官閉合之時,發音器官閉合時才能感覺到它。
聲與音是有區別的。要想辨識聲的優劣高下,必須先從人的喜怒哀樂著手。欣喜之聲,如翠竹折斷般清脆悅耳;憤怒之聲,如平地驚雷般豪壯強烈;悲哀之聲,如擊破薄冰般破碎凄切;歡樂之擊,如疾風刮來之前飛舞的雪花般寧靜灑脫。總之,均以清脆、飄逸為最悅耳之聲。能發出雄壯高亢之聲的人,其聲若像鐘聲一樣洪亮沉雄則高貴,若像鑼聲一樣浮泛無力則卑賤;能發出溫文爾雅之聲的人,其聲若像雞鳴一樣清朗悠揚則高貴,若像蛙鳴一樣喧囂空洞則卑賤。所發之聲遠遠聽去,剛健激越,而于近處聽來,則溫潤悠揚,聲起之時如乘風般灑脫自如,悅耳愉心,聲止之時又如琴師撫琴,雍容自如,這乃是聲中最佳者。俗語說的“高聲暢言卻不大張其口,低聲細語卻含齒而不露”,這乃是聲中之較佳者。所發之聲像荒郊曠野中的孤牛之鳴,虛浮而無余韻;或像夜深人靜之時老鼠偷吃東西時的“咯咯吱吱”聲一樣,急切而不暢;說話之時,一句緊接一句,急促且語無倫次;或者口齒含糊不清,吞吞吐吐。這幾種說話聲,都屬于市井之人的粗鄙俗陋之聲,又怎配跟以上各種悅耳之聲相提并論呢?
聲與音不是簡單地指人的發音器官作用于氣而產生的聲波,它能傳達給我們很多信息。我們常常會遇到“未見其人,先聞其聲”的情況,由其聲可知其人、知其情。《紅樓夢》中林黛玉初見王熙鳳一段,可謂是相當精彩,王熙鳳人還沒進來,但其一聲:“我來晚了”,在眾多屏聲斂氣的人群中格外突出,由此一句話,林黛玉已知來者何人。同時這一句大笑著說的話,也就把王熙鳳在賈府中的顯赫地位,受賈母的寵愛程度顯露無遺。其實,聲音的每一個音節都承載著人的喜怒哀樂等信息,它是人內心真實情緒的反應。人高興之時,聲音必然清脆;憤怒之時,聲音必然狂暴;悲哀之時,聲音必然凄切;歡樂之時,其聲音必然清婉。再者,同樣是雄壯高亢的聲音,鼓聲與鑼聲卻貴賤有別,同樣是溫文爾雅之聲,雉鳴和蛙鳴也是有天壤之別。清朗悠揚與粗俗鄙賤兩種聲音能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個人的學識、修養、素質,可以作為我們識別人才的一個重要參考。
花言巧語,未必履行
巧舌如簧的人,常常以花言巧語來迷惑別人,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的。如果識不透這些人的真實意圖,偏聽偏信,則會落入這些人設置的陷阱里。
楚懷王輕信張儀而落得“賠了夫人又折兵”的下場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。張儀在外交上的成功是我們所熟知的,他和蘇秦同以三寸不爛之舌著稱于戰國。
秦國在威服東鄰魏、韓之后,便進一步打出國門之外,大踏步東進。當時,除秦國以外,齊、楚兩國也是大國。為了防患于秦國的吞并,齊、楚兩國締結了共同抗秦的盟約。顯而易見,拆散這個同盟是秦國的當務之急。為此張儀建議秦王免掉自己的相國一職,秦惠王依計將張儀免相。于是,張儀于周赧王二年又假裝委屈地跑到了楚國。
當時的楚國,雖然地廣兵多,但大而無實,尤其政治上極其腐敗,守舊勢力盤根錯節,張儀早已認識到了楚國的衰弱。他一來到楚國,便用重財厚禮收買靳尚,使他感恩于己。靳尚受人之物,自然樂意效勞,極盡溢美之詞向楚懷王推薦了張儀。楚懷王聽說張儀聲名赫赫,頗有韜略,特地把他安置在高級館舍,并謙恭地問:“先生辱臨敝國,將有何見教?”張儀先對楚懷王的招待深表謝意,繼而對懷王的虛懷若谷恭維了一番,然后不勝惋惜地說:“秦王派我前來,意在和貴國修好。很可惜,我來遲了。”楚懷王對秦國本來就望而生畏,萬沒想到秦王會主動派使者前來修好,不勝驚訝,忙問:“怎么來遲了呢?”張儀長嘆一聲道:“大王不是已經和齊王結成同盟了嗎?”楚王一怔,沉吟半晌,說:“楚國之所以和齊國結成同盟,無非是為了防范被人攻打而已。難道你不認為這種危險存在嗎?”張儀軟中帶硬地說:“這種危險當然存在,而且由于楚國和齊國締約結盟,這種危險就更大了。很明顯,齊楚聯盟是用來對付泰國的。秦王本想與天下諸侯交好,可一旦有人故意要與秦王為敵,秦王恐怕不會等閑視之。”張儀見楚懷王面露疑慮之色,繼續說道:“齊王一向野心勃勃,欲與秦王爭高下,他與大王聯盟,無非是想利用大王而已。試想,如果秦、楚兩國一旦交戰,齊國會不惜損兵折將前來救援嗎?肯定不會。齊王巴不得秦、楚兩敗俱傷,他好坐收漁利,以圖霸業。請大王想想,到那時候楚國的處境會怎樣呢?”楚懷王一時拿不定主意,試探著問:“依先生之見呢?”張儀說:“其實,秦王和我最喜愛的是楚王,而最恨的是齊王。大王如果能閉關絕齊,廢除盟約,我愿請秦王將商于之地六百里獻給楚國,并使秦女做大王箕帚之妾。秦、楚娶婦嫁女,結為兄弟之國。這樣,楚國北弱齊國,西交強秦,可謂一舉而三利俱全。”
昏庸貪婪的楚懷王一聽此言,頓時眉開眼笑,深恐夜長夢多,當即拍案而定:“好,就照你的意見辦!”楚國多有庸碌之臣,紛紛上前恭賀楚王。惟有謀臣陳軫滿面愁容,憂心仲仲。他竭力規勸楚懷王道:“秦國現今所以看重楚國,無非是有齊國結為外援。倘若閉關絕齊,楚必孤立。秦豈能愛而予之商于之地。一旦張儀騙楚,大王必再次結怨于秦國。此則一舉而樹東西兩敵,后果將不堪設想。依臣之見,不如跟齊國假意斷交而暗地合作,同時立即派人跟張儀去秦國。如果秦國真的把商于之地交給我們,那時候再與齊國徹底斷交也不遲:一旦是個騙局,我們也有備無患。”利令智昏的楚懷王早就聽得不耐煩了,斷然道:“請你不要再說了,你就等著我得到商于一帶的六百里土地吧。”陳軫無奈,只有默默長嘆。
楚懷王惟恐張儀產生疑慮,從而失去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,于是,他給了張儀豐厚的饋贈,并把楚國的相印授給了這個不速之客。并且當即宣布,與齊國廢除盟約,斷絕往來。然后,派將軍逢丑父隨張儀至秦,討取土地。
張儀回到秦國,假裝失足墜車,摔傷了腳,臥病不朝。一直等了三個月,逢丑父仍未討到土地。于是,逢丑父便投書秦王,申明前約。秦王說:“如果真有前言,須待齊、楚絕交之后,才可踐約。”逢丑父無奈,只好派人將消息轉告楚懷王。懷王深恐絕齊不深,惹得秦國不滿,便挑選了一位強悍的勇士,手持楚國符節,匆匆趕赴齊國去辱罵齊王。齊宜王見楚懷王如此背信棄義,而且派人罵上門來,不禁憤怒至極,于是,他決定報復楚國。不過,齊宜王非常清楚,光憑齊國的力量,不足以戰勝楚國。盡管齊宣王極不情愿與秦國聯盟,但目前只能走這條路了。他要搶在楚國前面,率先與秦國交好,并約秦國一同進攻楚國。張儀見大功告成,這才上朝理事,并對焦急萬分的逢丑父說:“你為什么還呆在這里,不去取土地呢?”逢丑父莫名其妙:“地在哪里?”張儀故作詫異道:“我有奉邑六里,不是答應獻給楚王了嗎?”逢丑父聞之愕然,情知不妙,但仍據理力爭道:“我奉楚王之命,前來接管商于之地六百里,這可是您對我楚王的親口承諾,言猶在耳,怎么短短三個月的工夫竟變成奉邑六里了呢?"張儀坦然地微微一笑,道:“那肯定是你的楚王聽錯了。我說的是我的封地六里。秦王的土地,別說是六百里,就是六十里,我也沒有權力饋贈于他人呀!”
逢丑父明知被欺,卻已無可奈何,只得歸報楚王。楚懷王正迷醉于擴大疆土六百里的美夢中,聞逢丑父空手而回,細說原委,怒不可遏,恨不能將張儀碎尸萬段踏平秦國。盛怒之下,已失去理智,根本聽不進陳軫“伐秦非計”的諫阻,命大將屈句率精兵十萬,向秦國發動了聲勢浩大的進攻。周赧王三年,楚、秦兩國交戰于丹陽。楚國與秦國剛一交戰,齊國便從側翼向楚國發動猛攻。秦齊兩面夾擊,楚國腹背受敵,死傷八萬余人,楚將屈句被俘。秦國還趁機奪取了丹陽、漢中等地。懷王且羞且惱,又舉傾國之師,復戰于藍田,結果又遭敗績。此時,韓、魏兩國也趁火打劫,南襲楚國。連遭重創,楚國已無力再戰,只好以割讓兩個城邑為妥協條件,忍氣吞聲地與秦國講和。
要想識破這些別有用心者的真實意圖,不僅要聽其言,更要觀其行,仔細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,以防上當吃虧。